用力扯了一下,痛觉让他意识稍微回笼,冰凉轻柔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。
“卧槽。”卿菏赶紧抱住殷旭斯两条大长腿,用尽全力地跑着,好像后面有鬼在追,肾上腺素直线飙升。
殷旭斯被骂了也不生气,他半阖着眼睛,眼前的景象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,道:“……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?”
“哦……”殷旭斯觉得脑袋糊糊的,卿菏的声音透过背震动过来,他的耳朵痒痒的,困意上来了还是强撑着问:“你为什么来救我?”
殷旭斯嗯了一声,轻轻的,好像就要睡着。
在陷入黑暗前,殷旭斯听到卿菏说。
还好他跑得快,不然殷旭斯就完蛋了,肚子上那个口子差一点就把肝脏捅破了,但还是需要做手术。
他不知道跟狱警说了什么,然后又递了一个纸条过去,狱警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。
那男人走向他,认出卿菏是之前盯着他们看的人,微微吃惊,但还是站定后对他鞠了一躬。
声音洪亮至极,一个长相彪悍的男人因为大哥平安无事而红了眼眶,对他恭敬地鞠躬,卿菏见周围都看了过来,简直一个头两个大。
“……哈哈,好。”卿菏尬笑两声,他不欲久留,站起身准备走了,突然想到自己把原本要还给殷旭斯的药给扔了,那么好的药他怪心疼的,不知道殷旭斯醒来会不会生气。
“我给你拿。”
小弟摸了摸头,这个好心人声音真好听,只不过头发把脸都挡住了,也不知道长什么样。
搞完这一切他也是累的不行,回去懒得管其他人看他满身血的惊疑眼神,拿着干净的衣服就去澡堂洗澡去了。
其实是殷旭斯醒来后就雷厉风行地收拾了一顿徐冈那伙儿,把他们的香烟税全抢了过来,垄断了监狱里的大部分特权,直接逼得徐冈不得不喊停,亲手把那个要剁了他手的男人的指头送了过来以示诚意。
“是。”
力太庞大了,他的根部埋藏得太深,要彻底连根拔起还需要准备一些时日,他需要里应外合。
好在给阿虎的弟弟报了仇,殷旭斯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刀疤脸,阿虎弟弟本来只是个普通的艺术生,两个人无父无母相依为命,阿虎是出生入死都是为了赚钱给弟弟弹钢琴考一个好学校,结果就因为不小心撞到了徐财的人,被他们踩断了手,弹钢琴的手。
周围都陷入到了殷旭斯恐怖的情绪中,杀气在病房蔓延,小弟们都战战兢兢地缩着头不敢说话,只有阿虎走上前,递了一张纸条给他。
殷旭斯习以为常地打开,他以为是外面的人传给他的消息,结果一打开,与平常的鬼画符完全不一样的清秀隽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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