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咖啡馆的时候,其实也是很窘迫画卖不出去,已经快要付不起房费了。我就想到了我当时15岁没钱没工作,只能睡桥洞的那段日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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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后来又是为什么突然决定不继续画仿制画了呢?”陆熹朝忍不住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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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时主要是因为有一个机会,因为我有一个稳定的老客户,就是阿姆斯特丹人,他当时就是说,只要我们自己出来回的机票,他在那边可以全程接待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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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到这里,林敢沉默了一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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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我老婆去了阿姆斯特丹,但是到了那边我才发现,其实我们画的画并不是被挂在画廊里面售卖的,只是放在那种纪念品商店里面售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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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其实挺幻灭的,因为我一直都还是会想象自己的作品会被放在什么地方,但是后面看到那些我们画的仿制品都是放在杂货店的橱窗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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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时候,我们才突然明白了,自己其实一直站在产业链的最底层。那些画他们从我们这里收走的时候一副是70~500块钱,买的画价格也是差不多,但是后面的单位就是欧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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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敢说到这里,自己都没忍住笑了,毕竟运过去以后直接就翻了八倍的价格售卖,的确非常让人震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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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面我们去了美术馆里面,看梵高的真迹,就会发现其实不一样的地方还是很多,因为我们只在书上手机上见过这些话,照片始终是有色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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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有人听说我花了二十多年的梵高,很震撼,他就问我有没有什么自己的作品,我就愣住了,我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。我应该算不上什么画家,但是又不甘于承认自己和流水线上的工人其实没什么两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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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后面,村子里面的孩子们长大了,他们其实是不想继续重复我们的这种道路,因为毕竟是仿制画,说白了就是赝品、山寨货,他们就想要画自己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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