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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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索起这印章出现在赵茂家中，有些可疑，他也想过，万一这印章并不是他所想的是杀害赵茂的人留下的呢？是自己想错了路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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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赵茂为什么死，赵茂弟弟赵定及他病重的母亲又去哪了？自己在永州，与长安远隔千里，书信往来颇为麻烦。且刘千甫掌权，耳目众多自己也不好大肆打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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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没想到，林怀清从风寒病重到去世，只用不足两月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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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郁揉着眉心，有些乏累，想起林怀清写给自己最后的一封书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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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今尔一别，已有数月，念及往昔情谊，仍觉醉梦一场，只恨我身体欠佳，难再续往日之谊。恐不及九郎冠礼，特前赠礼，以贺佳辰之喜。若重于职上，万珍重自身，避忌周遭，君主未贤，望九郎谨慎以对，六郎待你之心从未更改。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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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年关驿站不会送信，加之太子国丧，那封带有浓烈药味的信，是在林怀清去世半月后才辗转送到他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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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怀清少时临过钟繇的字帖，一手小楷漂亮有力，郑郁跟着林怀清时间久了，二人字迹有所相仿。金黄梅花纸浸着药香，可上面确是决绝之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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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郁思及最后一句，六郎待你之心从未更改，在烛光下叹口气，喃喃道：“他待我能有什么心啊！子若，我半点看不出来，你怎么也不说清楚，你这个弟弟向来是个三句话嫌多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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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外走廊有人向屋内走近，郑郁知道宿直时，德元帝可能会有传召，于是正了衣冠。坐于案前，拿起手中那本书做出认真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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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内侍进门对郑郁行了一礼，尖声道：“郑御史，圣人传召，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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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郁点头起身：“有劳内侍引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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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郁随内侍走在承天门长街上，两侧是高峨耸立的六部九寺十六卫门衙，飞檐重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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