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月钱、零碎的赏银,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不过是一小袋,撑不了多久。她抿了抿唇,想着以后每次有机会拿到赏钱,得更谨慎地藏好,不让任何人察觉,悄悄攒足够逃离的钱。
至于走的时间,婚期将至,府内人心浮动,这或许正是个可趁之机。她想象着婚礼前后那段混乱的光景,那时候嬷嬷和其他人都忙得脚不沾地,或许没人会注意到她的去向。最好是婚礼当夜,人心最松散的时候,趁乱消失。
她深吸一口气,低声自语道:“先活下来,再谈以后。”
苏念小心翼翼地走进库房,借着帮忙采买的名义,趁人不注意翻找几件值钱的物什藏在袖中。就在她翻找得正专心时,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。
苏念猛地回头,看见一个穿着杂役衣服的男人靠在门边,正不紧不慢地打量着她。男人瘦削凌乱,双眼却意外明亮,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冷意。他看上去有些邋遢,神色中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散漫。
男人撇了撇嘴,笑得随意:“我?叫石头。府里没人拿我当回事,说我呆,脑子不好使。”他笑得轻松,仿佛是在讲别人的事情,“大家都不太待见我,你呢?可别对我有多大指望。”
石头只是笑了笑,低声道:“姑娘,东西藏好了?府里守得紧,想拿几样离开可不容易啊。”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,“不过嘛,要是非得走,也未必没条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