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裴承州鼻子一酸。
这话自他回来后,家中每个人都问了一遍,府医更跑了好几趟,他们不在乎他战功如何高,只在意他身子会不会被战争伤到。
“都说虎父无犬子,有父亲珠玉在前,儿子如何会差!”
裴西岭没被他拍马屁拍得高兴,倒是被他这股活力和精神头给看高兴了。
一家人略聊过家常后,裴承允才问起直隶:“父亲,不知直隶如何?”
话说完,他忽地想起什么,眼神微不可查地在裴西岭身上绕了一圈。
裴西岭倒未曾察觉,而是沉声开口:“直隶毁了大半。”
“什么?”
赵瑾等人都有些惊诧。
裴西岭声音直接冷了八度:“那日我带兵去直隶截叛军,却已发现直隶上下官员都被毒杀,直隶兵马皆被二皇子的人掌控在手。”
这个屈三说起过,赵瑾继续问道:“你们交战了?”
“当然,双方皆有四万兵马,头场交战后我们双方皆损失不小,后续本该是一场恶战,幸而甄思文在直隶后方使计控制了直隶兵马,只余下二皇子一万私兵,到底轻松许多。”
赵瑾还没收到直隶的消息,倒是不想甄思文竟功劳不小,也不枉他去到直隶一场了。
不过看裴西岭的脸色,显然是没完的,她试探问:“是二皇子还有后手么?”
裴西岭点头:“大抵是见交战无望,担心我即刻带兵回京救驾,孝纯县主带人火烧直隶,百姓房屋伤毁无数,我们只能带兵四处救火救人,捉拿作孽叛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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