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的家底儿……这家里只是勉强保持开支罢了,若要叫孩子练练手,有个进项……这、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,还好先前大哥远去边疆前,曾提过回来将城东的文来笔庄过给珏哥儿,谁想大哥这一去……”
她拿帕子拭了拭眼角:“咱们也是日子实在艰难,这才厚着脸皮上了门,大嫂放心,这总归是大哥的遗志,咱们必不敢辜负的,必叫珏哥儿妥善经营,日后见笔庄,也如见伯父,铭记感念于心。”
裴二婶一番话下来,赵瑾也忍不住在心里为她拍手叫好。
看着不聪明,倒是会说话得很。
也不知谁教她这么说的。
又是卖惨又是拿平阳侯施压,软硬兼施,最后又动之以情,不知情的人听了怕都要怜惜三分。
——不用怀疑,她点的就是裴承州,个没脑子的这就感动上了!
瞧瞧这挑的地方,也是会选得很。
文来笔庄所制之笔皆为上乘,读书人无不趋之若鹜,便是不爱读书的,有了闲钱也总爱为书房添置一支附庸风雅,更有珍贵特品专供权贵,笔庄往来间皆是读书人,有身份有地位的更不少。
除此之外笔庄兼售的墨纸砚也颇为名贵,放在清高自持不染铜臭的文人间是绝好的人情礼,裴承珏名下有笔庄也并不会堕了他的文人身份,反而更能添几分风雅。
收益不菲又名声好听,还能借此结交人脉,这夫妻俩倒是为儿子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。
赵瑾心里冷笑。
不就是欺负平阳侯死无对证么,好像谁没嘴似的。
心念电转间,她面上浮现几分诧异:“文来笔庄?弟妹确定吗?”
不等裴二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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