筝正感叹着,崔渐春却在望见院中静立的女郎中说:“堂嫂,今日怎的换了郎中?”
筝回过神,才刚看向女郎中,女郎中便丝毫不怯地开口回复道:“在下是专给将军府女眷看病的郎中,赵南星。今日在下是奉了我家太夫人之命,前来给小娘子诊治。”
筝跟着点点头,她最近没少在夏不愚面前忙活,今天总算是看见些成果。
筝说:“今儿是你最后一次看诊,老五听说之后,就特意求了他家老太太,叫赵郎中来给你瞧。嘿嘿,我还真从未见过我家老五对谁这般细心过。”
愚哥儿。
心中的悸动,若被风吹动的垂柳,来去荡漾。
原来,他还念着她。
可如今风波初定,崔渐春在汴京的名声算不得太好。她虽早有准备,但还是会悲伤。当在心头遥遥去望记忆中的他,崔渐春想一个将军府的娇贵舍人,与伯府落魄的女郎,又如何相配呢?
自卑在心中发芽,崔渐春垂下了眸,不再敢看了。
她退却着,与太史筝说:“嫂嫂,不必…不必劳烦了吧。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怎好再去惊动……”
筝抬起头,似乎从她的话语中读出了几分落寞。
只见崔渐春的话音未落,筝骤然拉起她的手臂,亦如从前般坚定,“春儿,事情已经过去了。所有的前因后果,我也都与老五见面时说明,你可知,他在听到这些事后说了句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崔渐春心下忐忑,她想象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筝却带着她,走去院中,在那槐香最浓的墙角坐下,“老五说,你很勇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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