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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那双柳叶眼,紧盯着树下人袍角上那只耀眼的凤凰。褚琦玉在想自己若是穿上这身衣裳,一定比她更漂亮。她觉得姑母今日所得到的一切,都不过是一时走运。既然她都能得到,那凭什么,她就不行?
她一定可以。
褚琦玉将嘴角勾起,金玉堆砌出的娇贵皮囊,败絮其中。或许是因为褚家的富贵来得太过容易,叫她早就忘记了自己来自哪里。褚琦玉自诩是天生的凤凰,父亲的十四个女儿里,只有她站在了这里。
甚至太后,都不过是她走上那个位子的垫脚石而已。
可王权争斗,岂是儿戏?
司寇珏叫她掌的那三日权,她把内廷搅得苦不堪言。她却又将责任全部推去了司寇珏身上。
德不配位,必有灾殃。一切只是时机未到。
园子外头吵闹,褚太后转头瞧,“外头是什么动静?搞得地动山摇,成何体统!”
宫人压在腹前的手,攒满了杏花,却也不敢乱动分毫。她闻言垂眸躬身退去园子外查看后,又来禀报,“娘娘,平康伯府的二夫人来了。”
“叫她滚进来。”褚太后的风度,装不过三秒。
褚琦玉捻起珍珠做的坠子,斜眼瞧向有来人穿过的院门,嗤然一笑。
她的笑,带着鄙夷。
褚琦玉张口打趣,“咦?二夫人,你这腿怎么着?一长一短的。难不成是急着见我们太后,出门给绊着了?还是说——是做了什么亏心事,遭了报应?”
褚琦玉笑得张狂,且粗陋。
便说是这样刻薄的性子,齐鲤元又怎愿与之亲近?甚至在齐鲤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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