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摸着也该来了。是不是有事耽搁了?”
主仆俩,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。
叫一旁身着紫色公服,腰佩金鱼袋,端着茶碗的主君崔寓听去,莫名就是一通乱训:“就知道催催催,你自己怎么不去请?娘慢些能耽搁什么事,植筠他俩不是也未到?再说就是耽搁又有何妨?晚辈等长辈,那是天经地义。”
大早上就没事找事。
喻悦兰转眸瞧着崔寓那吹眉瞪眼的样,甚是不顺,她也不惯着他,反嘴就回:“崔大郎,全家上下就你孝顺。我们都忘恩负义。我不就随便问问,你嚷什么嚷?你看我不顺眼早说,我给你腾地。别整天没事找事。”
“泼妇,不可理喻!”崔寓自觉权威受到挑战,没面地撂了茶碗。
惊得厅中人纷纷止语。
唯独崔寓的贵妾陶凤琴在顾盼之后,怯怯上前安抚,“主君快些息怒,主母好心相问,估计是担心老太太那边有什么事,您少说两句。不若妾去到老太太屋里,瞧瞧老太太是不是有事吩咐?您二位也好各自宽心。”
陶凤琴其实是个怕事的。
她就怕说多错多,空落埋怨。还连累孩子。
可眼前人僵持不下,却也只有她敢同正在气头上的崔寓说两句话,为大事化小,总得有人出言调和,她只得硬着头皮开口。
说起陶凤琴,原先就是个跟崔寓一块长大的通房丫头。可崔寓念旧,有意娶其为妻。但陶凤琴的娘家实在不堪相配,便只在诞下长子后扶了个贵妾的位置。
如今大房膝下三子一女,除去崔植筠这个嫡子外,其余皆为陶凤琴所出。所以她在这府中,确比二房那几个妾,说话有些分量。
可陶凤琴活得体面,也不仅是崔寓念旧,子嗣傍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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