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友牺牲的时候,二喜仿佛能看到他眼里的泪花。二喜知道,那个年代是他的青春和苦难。
天黑了,二喜叫醒三喜起身回家。王川难得温和地嘱咐:“天黑看点路。”
俩人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听到院中一片喧闹,二喜心中一惊,快步跑回院中。院里喝酒的男人已经散了,几个半大的孩子也不见踪影。只剩下两个人,一个就是王千,还有一个,二喜眼熟又叫不上名字。两人站在台阶
下,高声叫嚷:“建设,打两下教育教育得了。”“这么小偷钱可不行,是得教育,孩子小,下手可悠着点儿。”这俩人明显在火上浇油。
林秀兰单手抱着哇哇大哭的小喜,另一只手不断拍打着堂屋的门,大声呼喊:“王建设,你给我开门!”看来屋门都被顶住了,
二喜陡然想起,前世大喜八九岁的时候曾经被王建设脱光抽了皮带,躺在床上一个星期没爬起来。这事还是王建设自己提起来的。当时他对着挨打哭泣的三喜大声呵骂:“你大姐脱光了被我用皮带抽,一声儿没吭,一滴泪儿没掉,那才是硬骨头。你瞅瞅你这身软骨头,烂泥扶不上墙!”那时二喜全力阻挡着他继续施暴,没有机会细问。后头找林秀兰打听,话多的她却罕见的一声没吭。二喜记忆里的大姐沉默,寡言,也很厉害,起码王建设很少找她的麻烦。村里姑娘结婚出门子的时候,要哭着出去,寓意不舍娘家。大喜却是笑着出了家门,后来二喜每次见到她,她总是欢声笑语,才发现在娘家的她从来没有释放本性。
二喜看着眼前的场景,似乎找到了缘由。二喜低头吩咐三喜:“三儿,快去叫咱爷,就说咱爸要杀人,跑着去。”三喜虽小,人却很是机灵,听话哒哒地跑出家门。
二喜听着动静,跑到西屋窗口,透过玻璃往里瞧,王建设手拿皮带对着大喜呵斥:“脱光!今天打不服你,我就是孙子!”大喜光着上身,揪着短裤直哆嗦,眼睛盯着王建设,透出一股子恨意又夹杂着一丝屈辱。
二喜只觉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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