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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妖族会成为你的最强助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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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向雪女，后者沉默了片刻，终是拧不过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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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女轻轻点头，算是对她的承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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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不要……”扶念痛苦地摇着头，“我不会让你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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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可不是你说的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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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里祈年伸手轻抚她的脸，目光触及到她头上的发饰，神色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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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好像总是在临死前回想起很多往事，比如此刻，百里祈年想到的便是还在天道院听学的时候，她和扶念共处一室修习礼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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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她第一次来若水，她喜欢趴在桌案上，一边听扶念讲述这的风土人情，一边细细打量女人的眉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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夙沙一族的发饰，她以前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。浪花似的发钗插入乌发中，晶莹剔透的蓝玉水珠垂在女人的额头正中，与那双淡蓝色的眼眸交相辉映，温润似水，淡雅如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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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早在那时，她的魂就被勾走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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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问过你，”百里祈年笑道：“既然是层波叠浪，怎么发饰都只有一朵浪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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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念含泪轻蹭着她的手，颤声道：“……弱水三千，只取一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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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里祈年怔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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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女先前闯入凌绝顶闹了不小的动静，这会陆续又有别家修士围了上来，待见到眼前的惨烈景象时皆是一愣。一时之间，谁也不敢冒然上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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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疼……”百里祈年的身上皮开肉绽，衣袍也被业火烧的破烂不堪，她望向扶念道：“给我个痛快吧……我这条烂命算是最后能帮你的东西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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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念痛不欲生，一个字也说不出，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是苍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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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姓“夙沙”该有多好，她想，若不是生在皇族，她也不用顾忌那么多。她哪有什么才能，也不是什么做帝王的料，如果有来世，她只希望和挚爱双宿双飞，哪怕做一对亡命鸳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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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一世注定不可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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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记得令秋山谷吗，”百里祈年道：“别停下……你我都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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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之间不只有小情小爱，肩上还有更多的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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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，即便扶念再不愿承认，她也渐渐清楚该如何抉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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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有太多的人为她铺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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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这时，扶念反而冷静了下来，她无声地拔出溯洄，剑尖抵在了那人的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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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里祈年轻声道：“答应我，善待妖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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