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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路上，林婵给她解释：这次主持战后利益分配的主官便是立下大功的朱尧瑛，冯家在这场战事的后续是被牵连还是得利，都取决于这位荣宠正盛的郡主大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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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“林止风”和郡主关系亲近，世人皆知。若非当年林止风去草原上，在黄金台上把契丹国师宰了，朱尧瑛很可能早就送去和亲了，哪里还有今天的荣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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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人虽不知道二人私下结拜的事，但都知道她们二人交情不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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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秋洵嗔道：“你怎么不早告诉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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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婵道：“若冯劲川清者自清，没有攀附之心，今日或许不会松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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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秋洵只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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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内心直接把这句话同步翻译：“这个追求者如斯肤浅，连阿洵都认不出，只知道贪慕虚荣、追名逐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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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林婵最核心的资本，都是自己拼搏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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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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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婵和江秋洵走了许久之后，冯劲川才终于像是走过了长长的、黑暗的隧道，从彷徨中醒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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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智告诉他，那不是慕挽月，可总有个声音在说——她就是！这个妖女诡计多端，最喜骗人且不以为耻，从前被拆穿了还以引以为傲，区区改名换姓根本不在话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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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亲眼看见她凄惨的死状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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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劲川猛地站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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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总觉得心慌，像是永久失去了什么似的，好似当初慕挽月掉入绵河那日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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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行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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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厅中转悠了两圈儿，忽然想起来——此刻正在繁州的旋风剑折丛德，和慕挽月是至交好友、忘年交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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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丛德的儿子娶妻，还请过江秋洵去观礼。折少侠对这个年纪相仿的慕妖女执的还是子侄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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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劲川立刻跑去找折丛德，告诉他自己的猜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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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丛德也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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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读书人，哪怕性情耿直，也比冯劲川这个富二代武林侠士多许多心眼儿。即便是当初也同在绵河，亲眼见到慕挽月腹部喷出的鲜血，也会引旁证来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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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比冯劲川更了解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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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丛德这个人，曾被慕挽月直白地称赞过，说他是儒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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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文武双全，曾中过进士，但不习惯官场辞官治学。他祖父是小地主，家境尚可，喜欢练功和治学，后来因为文采好、品行好，还在皇室尚文苑给年纪小的宗室勋贵后人授过课。这个尚文苑也就是当初的朱尧瑛、九皇子朱元沭，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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