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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胜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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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谁也奈何不了谁，这样打下去并没有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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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个时间地点，大可以享受比武切磋的乐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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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今夜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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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婵也放心不下北苑。今夜城东异动，十有八九与桑邑有关，不可掉以轻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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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巧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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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这位姑娘似乎也有意休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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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二人在刻意拉开距离的一招之后，不约而同地一起停下攻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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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点到为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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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静立片刻，默契收剑，分别离开了此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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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婵来的时候，是追着江秋洵一路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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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记下一路途经的景物形状，也能原路返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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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辨别不了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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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回来的时候，只能原路返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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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江秋洵抄近路，比她先一步到北苑，不但在她的窗外转了一圈儿、完剑归李，还给自己洗得干干净净，换了新衣、擦了香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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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林婵到北苑时，江秋洵早就结束了一切可能无意中泄露身份的举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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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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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婵回来后，第一件事就是立于屋顶，静心听音，闻风辨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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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几个小院的动静尽瞬间收于耳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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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南方向江秋洵的小院，江秋洵屋中有沐浴的水声，屋外有两个耳熟的呼吸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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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中没有可疑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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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婵放下了心，让昭节叫了热水沐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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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她沐浴之时，江秋洵在房中选定了发簪，大摇大摆地从自己的房间走出去，把门外的暗哨给惊醒了。见她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去主上的住处，只能暗中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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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秋洵本来的打算是敲开小院的门，以给东家守夜的名义进去。这些天以来，她打着报恩的旗号做的事太多了，在林婵的纵容之下，众人习以为常。半夜主动来守夜，想必也算不上出格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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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到了主院，主屋一如之前暗黑无光，但旁边的耳房里却点了烛灯。林昭节则站在耳房外一边守着房门一边打着哈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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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房中偶有水声传出，应是林婵在沐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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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秋洵笑意盈盈上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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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她走近，林昭节就发现了她，上前问道：“江姑娘？这么晚了，你有什么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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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秋洵满面愁容，道：“我睡不着。我那院子就我一个，黑灯瞎火地让人害怕，想着过来给阿婵守夜，心里踏实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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