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嘀咕道：“怎么江姑娘说话，和阿遥的语气那么像？让我一身鸡皮疙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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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的是三师姐柯遥，自从嫁入京城官宦之家，花前月下，好不快活。听二师姐说，整日和夫君谈情说爱，功夫都不练了，说话比在门派时还要矫揉造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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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婵对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徒弟轻斥道：“胡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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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节却不服气道：“哪有胡说？江姑娘长得好看，主上偏宠江姑娘，说一句都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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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婵叹气道：“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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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是责难之言，语气却难掩对后辈的宠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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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秋洵笑了一声，道：“我听着，昭节姑娘这是夸我好看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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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人沾沾自喜，自会令人反感，江秋洵见缝插针地自夸，却让人愉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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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般自夸了不算，还上前两步，道：“阿婵你摸摸看，我到底好不好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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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朝林婵走近两步，微微弯腰，鼻尖相对，近在咫尺，触手可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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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婵的眼睛这会儿还没有蒙上白绸，闭着眼睛望着江秋洵，睫毛轻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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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秋洵伸手捏住她的右手腕儿，拉向自己，让她的指尖覆在自己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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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婵像是惊得来不及反应，任由她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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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瞬间，江秋洵好似感到林婵身上似乎迸发出一股凌厉杀气，只是这一瞬间太短，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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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林婵的指尖触及面颊肌肤的瞬间，江秋洵便什么都不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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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是欢喜，又是害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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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林婵救她，端水喂药，也曾这样摸着她的脸，为她试探面部的热度，为她擦拭降温。扳指算来，时至今日，已经十三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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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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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林昭节被江秋洵的动作惊住了，都忘了阻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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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林昭节的记忆里，主上不曾和任何人这般亲近熟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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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十年前一剑刺死海盗王星野和光之后，林婵便被誉为正道新一代的第一高手。后来更是被皇帝御封天下第一剑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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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昭节一直跟着主上，算是主上养大的孩子，自然知道这些陈年旧事的来龙去脉。当年林婵还年轻，此战占据大义名分，难免多少有吹捧之意，但这仍旧是十分了不起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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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野和光是宗师级高手，素有“北海王”之称，也是诸多海盗首领之一。他的死让其他势力的海盗数年都不敢大举犯边，间接为朝廷解了燃眉之急，几位武将更与“止风剑”交好，江湖上也因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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