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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糊了一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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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羲看着网瘾少女摆弄手机，什么都没说，转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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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，但还有更加让她在意的味道从纪霜身上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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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霜在卫生间待了相当长一段时间，出来的时候已经化了淡妆，看起来活力满满，没有任何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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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指头印太深了，粉底遮不住啊！”她抱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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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羲盯着她看了好几秒，问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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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霜表情稍微僵了一下，随后在小清旁边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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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有什么事？你还是考虑考虑我的建议，给小清买个手机吧。要是钱不够，你求求霜姐，霜姐借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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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映看着她脸上的指印，心道她做这类直播太危险了，基本上是拿命换流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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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道长和小清的手机算我账上，正好还欠纪小姐一顿饭，位子已经订好了，买完手机再逛逛街时间正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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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霜就爱听她说这种话，财大气粗的样子格外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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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按理来说，教授你安排了这么好的房子给我们，不好再叫你破费，但如果你坚持的话，我们也不好拒绝，是吧道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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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疯狂朝越羲使眼色，越羲还没说什么，裴映先开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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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跟我客气，我朋友不多，能为朋友们做点什么，很开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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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霜蹭一下起来，一屁股坐到她旁边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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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都是朋友了，那人家的要求你也不会拒绝的对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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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霜皮肤很好，所以显得脸上的指印更加明显，为了遮身上的血腥味，她还喷了点香水，淡淡的，很好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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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得太近，裴映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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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这张脸已经看了很多次，但今天却有些不同。裴映的心有些不受控地跳起来，想要说的话哽在喉头，怎么也发不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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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羲呲牙一笑，不再逗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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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开玩笑的，裴教授你胆子也太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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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映直起身子，眼睛不眨地盯着她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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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拒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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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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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霜一时没反应过来，就听裴映又说：“你的要求，不会拒绝，所以你说说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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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霜心想还有这种好事，眼睛都变成了月牙形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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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看到了，我那破手机直播起来画面都不清晰，所以我想换一套专业设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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