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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羲试图问清楚，嘴还没张，清和就朝她走来，周身散发着黑雾，气势骇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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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羲看着她变红的眼睛，伸手去摸桃木剑，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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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剑……好像没带到梦境里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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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就没修为低，现在没了兵器，岂不是更加举步维艰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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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清和快抬手之际，两人所处的环境突然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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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还在公主府奢华的厢房内，转眼就到了荒凉的郊外，上弦月被云层覆盖，透出来的光很暗，连彼此的面容都看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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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影婆娑，凉风拂过脸颊，有种莫名的诡异感。按理说这种环境下，越羲应该跟清和待在一起，但经过刚才的事，她有点不敢靠近清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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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小女鬼不仅吸人精气，还喜怒无常，一觉睡醒就变了个人似的，好像要把她给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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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不远不近地站着，互相猜着彼此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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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风掠过，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，越羲好像看到了紫色花瓣从眼前飘过，她被风迷了眼，等要仔细看时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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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又是错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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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和朝她走来，越羲警惕地后退一步，清和不耐烦了，勾勾手把她拉到跟前，盯着看了几秒后，抱住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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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羲整个人都僵硬了，还以为这小女鬼要对她下手呢，怎么突然态度就变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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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和什么都没说，紧紧抱着她，直到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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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羲越过她的肩膀往前看去，不无数骷髅架子正在朝她们聚拢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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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羲刚要出声提醒清和，清和抱着她的腰飞起来，几个纵跃已经出了骷髅的包围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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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东西怎么会……”越羲喃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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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拥有自主意识的都是有魂魄附着在上面，但这骷髅一看就是死了好多年的，只是一具平平无奇的骨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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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靠得极近，越羲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洒在清和脖颈上，又痒又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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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和放开她的腰，不自然地把脸往旁边移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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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陈舞的尸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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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舞的尸体？”越羲惊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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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境里的陈舞不是活得好好的吗，怎么会有尸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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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和眸色深沉地看了一眼那轮上弦月，然后声音幽远地说：“谁知道呢，或许这不是梦境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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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真似假，如梦似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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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活着本来就是一场虚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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