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唤醒知总的机会：“我很抱歉, 但是这就是唯一的办法, 你知道知秋她本身并不属于这个世界，这个世界的她只是光脑对精神的投射，一旦现实中的她病情加重，游戏里她就会虚弱, 甚至死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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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接着补充道：“上一次的治疗失败已经对她的身体产生影响，如果这一次再不能成功醒来, 恐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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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特没有接着说下去，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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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茶桌旁的人站起身来, 她白色裙子上不小心沾到的雨滴已经在温暖的房间里被蒸干了，沏好的那一壶热茶驱散了身体的寒意，让身体热乎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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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因为在雨天茶喝了太多的缘故，又或许是其他原因，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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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叶拿起放在脚边的雨伞，压低帽沿掩盖住她的眼睛，微微仰头不让眼泪在重力的作用下掉下来：“我知道了，我会配合你们后续行动的，你有我的联系方式，具体的安排后面通过短信联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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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段话，她转身就要离开，害怕自己即将决堤的情绪在这里爆发，只是她刚走到门口，就被一道女声叫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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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道声音来自李特脖子上挂着的玉牌，玉牌传出的女人声音有些沙哑，似乎刚刚恢复不久，还没有彻底恢复好：“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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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叶仍然背对着李特，往出走的脚步却在空中停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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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声问道：“你不希望知秋死去，也愿意配合唤醒她，那么为什么在舞会那天，你要赶走我，破坏原本的计划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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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牌另一边，私人办公室里，两个人正襟危坐，等待着问题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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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儒看着说话有些吃力，但是固执地一定要知道答案的女人，目光里有担忧也有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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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大后的阮叶实在太像她的父亲，以为她自己改了名字叫做阮宁，就可以彻底抛弃过去的自己，却不知道几十年后的她内心深处的性子仍然和小时候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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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牌的画面中，阮叶停下了离开的脚步，阮宁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，等待着她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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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面里，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轻轻拢了拢黑色冲锋衣外套，侧过身灰色的眼眸紧盯着玉牌，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：“你以为只有你爱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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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爱，所以不愿别人带走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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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因为爱，才愿意放她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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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就是这样的矛盾的动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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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已经深了，窗外逐渐只剩下风吹树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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