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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铃伸手，将她捂着嘴巴的手握到掌心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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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点点头，目光中带着鼓励：“嗯，你刚刚，说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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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，我……”时云霁语无伦次，只感觉嘴巴里面的舌头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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慌乱了一会儿之后，她慢慢冷静下来，深呼吸着开口：“我，我的声音，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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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铃笑：“你的声音很好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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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云霁看着她，脸色慢慢变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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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正事，她看向欢烛：“你，你抓了她，不算违背心誓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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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铃摇头：“不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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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好。”时云霁心中一畅，看着欢烛道，“善恶到头终有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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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烛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：“你就在这等着我呢吧？早不开口晚不开口，把我吓一跳刀都忘记往下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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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铃嫌恶瞪了她一眼，干脆封了她的嘴巴，让她不能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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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了欢烛的声音，两人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，于是现场诡异安静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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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默对视片刻，时云霁看向晏铃，心想着总要有一个了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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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快回去吧，大殿那边……需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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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殿不过是一些魔将魔兵，他们应付得了。”晏铃开口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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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越过时云霁，看向院子里的姜束，开口：“你……要走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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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云霁扯了扯嘴角：“也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了，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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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向晏铃，想要把对方深深刻进自己脑海里：“这也不是分别，以后，我还是会像以前那样，‘陪伴’在你身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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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。”晏铃苦笑一声，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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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：“我不该太贪心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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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只是简单几个字，也没有任何祈求或者暗示的意思，但时云霁就是能从她眼睛中读出千言万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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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舍，痛苦，悲伤，挣扎，以及某些无可奈何的释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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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云霁努力勾起唇角：“晏铃，你是我选中的天之骄子，你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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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铃也维持着脸上的笑意，只是没有再开口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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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对方脸上哀切却又无法说出口的表情，时云霁清楚地知道，如果再拖延下去了，自己可能就走不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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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果断转身回到院子里，重新回到姜束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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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一次，晏铃竟将欢烛放在院子外，紧紧跟随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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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云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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