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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铃竟身体晃动后退两步：“原来，原来是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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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晏铃……】时云霁觉得她脸色有些不对劲，【你之前去查探过云氏宗门的信息，有什么成果吗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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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咬着牙：【帮云霁复仇……这件事是不是很难办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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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铃没说话，只愣愣与她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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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办的当然不是复仇本身，而是她内心揪成一团，解都解不开的心结——一面是对信奉神明的绝对忠诚，另一面，是她暗地里滋生的，越发猖狂的欲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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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如果……”她听到被幽暗欲望控制住的自己，借她的嘴询问，“如果永远没办法达成复仇的愿望，你是不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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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永远驻留于此？永远驻留……在这个身体之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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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为什么，听到这句话时，时云霁竟感觉脊背有些发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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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晏铃有些陌生，她后仰着身体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。片刻后，她才道：【我，我不知道，可能是吧……但是，完不成云霁的愿望，我也不知道能在这具身体里呆多久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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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铃却道：“如果你想的话，你可以一直留在里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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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时云霁清晰听到了她的话，但她却无法理解对方的意思：【什么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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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铃又别开头：“我只是希望你放心，即使无法复仇，我也会保护你不让你出现任何一点意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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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云霁僵硬扯了扯唇角：【所以……云氏宗门的事情，当真很复杂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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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铃转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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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收起旁边的椅子：“也没有……”随后又抬起头：“时间不早了，你应该先休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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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云霁顺着她的话点点头：【……嗯，也好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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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跟随晏铃进屋，在对方的帮助下顺利窝进被子里。两人互道晚安后，晏铃便礼貌转身离开，顺手带走屋内的烛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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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被她带上，清冷的月色从窗户照进，扑进床榻，挤在时云霁脸颊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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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慢慢沉入梦乡，睡得安稳又沉迷，压根不知道有人今夜无眠，在她门外枯站了整整一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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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时，她起床的动静传到门外，晏铃也才有了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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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擦干净地板上垒成小山高的蜡油，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又重新打开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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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晨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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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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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呆在湖边木屋修养, 日子过得缓慢又宁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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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云霁能感觉晏铃似乎有什么心事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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