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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的眼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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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看看你吗？”安静的晏铃突然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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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云霁无言，指腹轻点她眼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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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能说话，她真的很想问一句：“你现在真的能睁开眼睛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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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铃却会错她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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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看。”她攥住时云霁衣角的力道加大些许，“你别走，先别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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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晏铃已经清醒，慢慢地，血泪自己止住，但晏铃眼睛仍旧睁不开，甚至有些下意识畏光的动作。时云霁将洗干净的丝帕重新缠在她眼睛上，想着要在天黑之前带着她返回玉铃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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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铃宫有其他帮手，到时候不管是到宗门求助还是用药，总比现在粗糙的包扎手段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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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铃不清楚她的意思，但很顺从牵着她的衣角，任由她带着下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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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走到途中，突然听到下面传来阵阵喧哗声。隔得太远，声音听不真切，但时云霁下意识判断那绝不是正常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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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谨慎停下脚步，带着晏铃折返几步，将她安置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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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上不来的。”晏铃侧耳倾听，“这里有禁制，只有我跟你才能随意进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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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云霁上山没遇到阻碍，几乎忘记欢烛说过此地有禁制的话，此时听晏铃再次提起，才恍然明白是这么一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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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铃随意靠在石头上，眉目却比之前端坐于宫殿更畅然，透露着难言的天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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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明，我们就呆在这里好不好？哪里都不去，就我们两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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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看不到的地方，时云霁苦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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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歉，晏铃，我已经不是你的神明，我无法再给你任何恩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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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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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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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轻一道响动，宛若浮向水面的泡沫被戳破，夹杂在山间喧哗声中毫无存在感，甚至一不留神就会被错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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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铃却突然站起身：“第一道禁制被打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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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这话的时候，她微微蹙着眉，系在脸上的白帕竟透出淡淡红色，显然是伤口又流出血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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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云霁一只手按住她肩膀，一只手抚向她眉心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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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只手在半空被晏铃截胡：“好不容易才等到神明出现，那些卑贱的蠕虫，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安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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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间，泡沫破裂的声音再次响起，时云霁望去，发现下方不知何时已经燃起浓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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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明，给我一点时间。”晏铃祈求道，“今夜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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