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郭酒楼,夜幕深沉,烛光摇曳。三楼露台之上,凉风习习,月光如水洒在二人身上。
“山行旅次,卿忽言归乡。余心忧卿道途安危,日夜悬悬。及见卿以鹰传书,方展愁眉。虽未悉卿急归之由,然料家中竖子或生事端。若彼有过,卿但惩戒无妨,惟望自爱玉体,珍重有加。
卿行色匆匆,诸多肺腑之言未及倾吐。前托六皇子麾下将士捎返之佳酿、土产及衣帛,卿归乡旬月间,必可抵至。望卿勿惜口腹、俭于服用,余在京中安好,凡珍馐美物,必为卿留,待归时携奉。
又,卿嘱集犬毛之事,余未解其故。然既承所托,必悉心饲犬,待其毛丰泽油润,即采制为毯,冀卿寒冬日,足履温暖。余于京华一切顺遂,卿勿萦怀,惟愿归途平安,早日重逢。。。。。”
程景浩袒露着上身,胸膛缠着素白的绸布,隐约可见伤口。他脑后的倒心发辫随着夜风轻轻晃动,一双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绸衣男子。
那男子身着华服,气宇轩昂,正是六皇子。他手持毛笔,正专注地在宣纸上书写着,笔下的字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。
程景浩站在一旁,反复低声诵读着纸上的家书,时而皱眉思索,似乎在寻找可以增补的字句。
六皇子写了一阵,有些无奈地推了推程景浩,道:“你这小子,靠我如此之近,莫非是想让旁人误会我与你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?”
程景浩却不以为意,笑着说道:“我可没这意思,只是这家书事关重大,我得仔细看看有没有遗漏之处。”
六皇子皱起眉头,抱怨道:“你这身上的松香味道也太重了些,熏得我几乎要作呕了!”
程景浩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,满不在乎地说:“我胸口的伤还没好,不便沾水。这大夏天的,汗流浃背,身上难免有些异味。我自己闻着倒是没什么,难道是你的鼻子太灵了?”
六皇子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毛笔,目光落在案几上的宣纸上。那宣纸洁白如雪,质地细腻,显然是上等的好纸。他凝视着自己刚刚写好的家书,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满意。
然而,这丝满意很快就被惋惜所取代。他暗自感叹,如此上等的纸张,本应被用来书写更重要的文字,比如诗词歌赋或者治国方略,却被自己用来写一封普通的家书,实在有些浪费。
“可还有话要说?”六皇子抬起头,看向站在一旁的程景浩,“明日我便差人将信送去青云镇。”
其实,六皇子本是被程景浩强行拉来执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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