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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岳父问他上何当,他又无法言说,只以头撞墙,懊恼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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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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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狱里已是一片安宁,青绿色的光悄然潜入,在章茗牢房里落地,一绿衣女子翩然而立,轻轻一声呼唤,“章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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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茗睡梦中睁开眼,看见女子容颜,脸色大变,“青枥!青枥!是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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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啊,章郎。”青枥笑吟吟地看着他,温婉的模样一如当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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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枥,我……我……”章茗语无伦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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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枥却笑道,“章郎,我都知道了,妖道受人指使,有祸国之心,故而骗你服下丹药,操纵你的行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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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如此……”章茗颓然坐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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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!”青枥点点头,“那日大火,我真身早已焚毁,哪里还有什么根?一切皆是妖道骗局罢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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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茗凝视着青枥笑吟吟的模样,绝望中看见一丝曙光,如今,只有青枥是他的救星了!她是妖怪!妖怪自当是无所不能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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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扑到青枥脚边,想抱着她的腿哭,“青枥,我……我只是因为太思念你,才听信那妖道所言,妖道说,只需我服下这丹丸,你便与我同在,即便你真身无法再显形,你亦能在我身体内,与我说话,日日陪伴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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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他却没能抱到青枥,入他怀的,只是一片虚空,青枥像是一道影子,竟无实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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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枥仿佛被他的深情所感动,也潸然泪下,“章郎,我懂。”“可是青枥,往后我不能再陪你了,我得罪了皇上,犯下大不敬之罪,甚至有眼红我之官员弹劾我谋逆,我……我怕是不久便要斩立决了……”章茗这番哭泣却是真的,只是,自然不是因为不能陪青枥,而是,自己将命不久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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