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 山来就我

之前有一株红梅，若姑苏的第一场雪早于红梅盛放之时，你便留下，若是初雪未临而红梅早开，我随你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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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宁静静听完他的话，心中的震动让她眼中湿润。自古梅比雪先行，苏瓷这话便是已经做好了随阿宁走的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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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输赢，皆不分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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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宁伸出手紧紧地回抱着眼前的人，鼻息之间尽是苏瓷身上的旃檀之香，她紧紧地靠在他的颈项之间，良久吐出一句，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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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境韶清宫，枯树断枝落了一地。不过一年，厉帝已然发色白，他此时枯坐在庭院之内，神情几分浑浑噩噩。宫侍刚喂他喝了汤药，此时他神识倒是清醒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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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买通了宫侍，今日入得院内，见敦帝这番凄凉晚景，却还是上前去，低身见礼，“文氏文书意，见过君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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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帝看了她一眼，文氏之女他有些印象，文太傅的孙女，但也不记得究竟是谁的女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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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傅可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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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帝的记忆倒是模糊，有些人与事他还是记得的，但他已然忘了文渊在帝宫之前逼宫之事，倒是记得从前他教自己时的那些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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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闻厉帝开口便先问祖父，文书意抿了抿唇，还是隐瞒了文渊之死，道：“祖父甚好，也时常顾念君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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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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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帝的声音喜怒难辨，他便不再看依旧跪在地上的女子，而是仰头看向一望无际的天，神情又略有一些恍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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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书意见他这副模样，微微蹙眉，道：“祖父至今仍念着君上，想要接您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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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句，厉帝却毫无反应，文书意继续道：“臣女今日来，是想向君上求一道手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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