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 山来就我

于站出来帮着父亲面对家中繁杂，所谓为母则刚便是她这般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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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太后点头，道：“你母亲的确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敢在我面前说那番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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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可去过北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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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宁说的是西南部以北有一片无人的荒区，那里因有天险所以即便是走商之人也没什么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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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氏摇了摇头，阿宁继续道：“北荒之地少人，但春秋二季可见万物荣枯，天地壮阔。还有大漠以北，啸海之滨，天地一线，云海归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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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宁看向庄氏，那双如墨玉一般的双瞳带着润泽之感，定静而专注，仿似能看到她生命的勃发和昂扬的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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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，这些我都见过。”阿宁带着浅淡的笑，对庄氏道：“我见过天地之广，又如何能困守一处，枯坐一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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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宁的话如搏鼓之锤，砸向深渊，震荡之音可碎河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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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君上主意已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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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宁摇了摇头，“况且我若入宫，桑府日子再难安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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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上有提携你父亲的打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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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提携过多，定然招致他人愤恨，我父亲此人我明白，非大才之人，若居高位，难以自保。君上不可能一辈子看着桑氏。况我若入宫，宫外之事难以企及，我位越高，我家人性命便越危险，届时我也罢，桑府也罢，都不过靠着圣恩过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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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宁看着庄氏，浅声问：“君恩难测，娘娘应当知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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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太后与敦帝多年夫妻，却依旧走到最后如林中之鸟，各自散去，阿宁这话虽有些冒犯，却不失真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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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信君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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