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大成之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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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宁这话若是说与一个专治的君主，那今日她便是命悬一线，但伽兰罗只是静静地听她细细说来：“如今王上年富力强，有能力同时掌控圣教与国政，但你能保证待你年老力有不及之时，你的子孙有那个能力同时驾驭两者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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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宁看着伽兰罗平静如水的眼眸，她知道自己猜对了，这也正是眼前这位大成君主为长远担忧之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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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渊以礼法治国，虽不能说多高明，但这种礼法不存在于单一的人身上，而是集体默行的规则，王权则位于这个规则的顶端，王上要子孙后代皆享尊荣，那么站在规则顶端的就不该是个人，而是大成的王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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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我废教而行他国法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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伽兰罗的声音听不出情绪，阿宁摇了摇头，道：“不是，大渊亦有大渊的问题，不可照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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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宁继续道：“其实大渊氏族与大成月教类似，若无第三者在，他们便永远能与王权成两足鼎立之势，甚至背道而驰，但若有第三者，他们为了自身的存续，便会靠近王权，支持主君，这个时候就是王权驾驭他们的时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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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漠的夜风也逃不过凉意，那双金铜色的瞳眸中满是寂静，不见任何情绪。阿宁亦不知自己这番言论是否触怒眼前这人，但话已出口，只能任凭处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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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番言论可曾说与大渊的主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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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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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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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宁浅笑道：“他无须我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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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成与大渊多年来王不见王，相互之间知晓并不多，若无交流渠道，恐来日因受人挑唆而出现刀兵相见之事。尤其大渊的兵马如今已经布局在鲜国境内，若不破此局，对大成毫无好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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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宁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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