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 大局已定

思绪万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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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氏青年精于账目，由他代表，细观苏瓷递出来的账本。枯黄的页面和早已干涸的印记，他从各方面查证，最后得出此账目的确存在良久，并非新造，又找来两人一同细细核算其中数目，终是肯定了苏瓷所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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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姑苏便对大渊王室不满，此事一出，更是在火上添了一把油，但即便如此众人亦知，就算是这样，但凭眼前这青年一人又能做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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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即便如此，敦帝已逝，难道小公子还能去找一个死人报仇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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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瓷笑了笑，缓声道：“母亲曾说过，皇帝是死了，但他的江山还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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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此，堂下众人大惊，却听那温润的青年一字一句道出：“我便是东宫储君，赐号承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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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久，上京便收到了消息，太子不日即将返京，姑苏答应出面协调。皇帝闻此大喜过望，又赐了东宫许多珍稀之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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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厉帝心中，此局已解，当日便招来鲜国美姬，纵酒享乐至深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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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半月过去，百官听召，重返朝堂。厉帝在上，俯视群臣，却是一言不发。今日主政的是太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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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低首，太子朝服加冠，立于百官与皇帝之间，对着群臣又是一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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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以为，太子会将自己口述之事一一纷说，却听得太子开口，便是十年之前文字狱之事，再到民府一案中，因皇帝的默许，导致多少贪墨，为害了多少百姓，又到因皇帝疑心，导致十六子被挟北境，最后说到帝令之下，上京皇甲冲撞民居，残害百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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桩桩件件，历历在目，文史笔下不容造假。厉帝的昏庸，罄竹难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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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帝从未想过，一直对自己百般顺从的太子，今日却敢在朝堂之上欺瞒自己做下这般大逆不道之举，一时愤怒起身，呵斥太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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