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

日升军一直徘徊在南方，不得北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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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宁闻此微微一愣，“为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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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他是立国的侯爷，西南的战神。凭着这名号他如今手中已召集十五万大军，他如今已可效仿当年立国之乱，占地为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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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宁当年选上萧盛，只因此人简单，只为利亡，但她却忽略了人心本就是欲壑难填之物，如今恒盛的建立尚须时间，而萧盛却从来不是耐心建树之人，他生于土匪窝里，擅长的是掠夺。这是萧盛的本性。而顾繁春对他的引导其前提是顾繁春所提符合萧盛的利益，换言之，萧盛自始自终看得都是利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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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西南十一部如今对萧盛的支持足以让他硬将立国一分为二，所幸如今他尚且忌惮大渊的兵力，因此并未有所动作。此前大渊要将境内发现的流民全都交给萧盛去处理，正是因为大渊要让萧盛当这刽子手，唯有此才能断绝他继续收留流民扩大声势的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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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孤的问题还是，若有朝一日西南再无法满足此人之欲，又当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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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帘之声叮当作响，掀起一股股清凉的风送入怀中，阿宁清浅地敛起了眉目，她与苏瓷心中都有了一个答案，但却不能当众宣之于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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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当如何，当杀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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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水帘那边传来一声，“臣女才疏学浅，不知应当如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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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问题还是回到了太子所提的第一问，西南究竟是乱好，还是安好。安时虽有一席安宁，但一旦冲突发生便是一场涉及数十万人的大祸，更何况，如今顾繁春将萧盛打造成无往不胜的战神，有了西南十一部的支持，萧盛有那个实力分裂一方小国，届时，将有更多的人流离失所；而乱时，虽时有纷争，但因各自掣肘，冲突只局限在小规模，如立国国内的军队便可镇压。那么到底是乱好，还是安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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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也好，安也好，终是百姓之苦。念及此，阿宁低垂了目光。这便是苏瓷对她的敲打，也是他对于阿宁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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