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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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来的不是别人，正是当年想要收顾繁春入自己门下的那位阁老，他倒是万万没想到，自己当年未能招揽的人才，今日居然自甘堕落，与匪盗同行。毕竟萧盛的出身在大渊文士的眼中可不怎么光彩，即便被立国正式封侯可也离不开他流匪的出身，尤其是他如今的军队多是曾经为匪时召集的人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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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阁老，不如这样。”见那人着实已经无话可说，苏瓷方才开口道：“我让秋南指一队人给你，你们文氏亲自去将人捉回，可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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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苏瓷这般说辞，那人自然不敢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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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那人并不说话，苏瓷继续道：“顾繁春在边境之上善用谋略，剿匪无数，清理了不少边陲的流民军，替我们倒是省了不少事，他所作在孤看来，并无不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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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苏瓷这话，那人又是哐哐哐地磕头，大呼：“殿下！我文氏百年清誉，哪能出一个匪盗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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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所行之事岂可归于盗匪一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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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！文氏群儒多年来克己奉公，为大渊培养了多少文士、学士，为了不辱门楣，一直守着清廉正道，从不敢有半步偏驳，行住坐卧皆循礼法，顾繁春如今所行辱没斯文，不尊教礼，这是对文氏的亵渎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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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瓷微微皱了皱眉，听那人继续道：“大渊重文道礼节，断不可让这等莽夫成了楷模被人歌颂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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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告诉你，大渊重文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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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瓷的话很轻，仿佛殿外耀动枝桠的风，卷过几缕尘便会被吹散，但却让殿内一时鸦雀无声。此文道，彼文道，究竟是哪个“文”？储君此问，却是将那阁老架在了火上烤，不知是否是夏日过于炎热，那人匍匐在地上流出了豆大的汗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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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氏门人满天下，渐有独揽大渊学途的气势。若非老太傅的关系，厉帝早有动文氏的心思，今日敢在东宫吼出“大渊重文”，明日这话便能传到前朝，传到皇帝耳中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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