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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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如此，顾繁春讲起书塾时尽是自豪，比如孩子们上个学年学了多少课文，默得出多少文章，这些都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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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是未听你提过，你师出何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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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阿宁问此，顾繁春一时有些不好意思，“说出来怕辱没师门，我也曾考过文渊阁的殿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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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渊阁生徒会经历三考，过第一考便可毕业，过第二考可入学士府，而第三考则是殿试，唯有学问获得阁内认可的学生才能参与，若顾繁春真如他所说考过殿试，那他的学问定然拔尖。其实阿宁给顾繁春编的身份也不算全然造假，顾繁春当年在笔墨一道上的确很有天赋，也曾拜入文渊阁阁老门下，但他这个人太轴，最终还是没能接受文氏的招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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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朝廷选官重文，以你的学问，为何不走仕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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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繁春闻此笑了笑，“入仕又能如何？不过是成为权贵的走狗，毫无利于百姓。”顾繁春似乎是想起了从前，几分感叹，“我想像我的老师那样，以文德育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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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为何不选大渊的文府？那里的条件比这里好很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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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繁春看着那些一边嬉闹一边打扫的孩童，常年的日晒，让他们的皮肤黝黑，与身上干净的学服相比有些不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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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渊文府不缺教书之人，但这里的孩子们缺。”顾繁春道：“如今东宫贤德，或许有一日，他们也能依靠我教的学问改变自己的生活，这对我来说就足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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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繁春的理想很大，如他这般可以抛开物质全为理想而活的人少见。阿宁看着远处那些已经被撵入尘埃的人，不由敛了敛眉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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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几名孩童嬉笑着来道别，其中一名孩童一瘸一拐，走路并不利索，还是规规矩矩地弯腰与顾繁春道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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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鹿的腿是当年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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