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1.第101章 坦白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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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下了眼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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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，这一点都不公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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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甚至没有资格抱怨这种“不公平”。那本就不是他的东西，他只是在全不知情的情况下，抢过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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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他的命运，本应该坎坷而多桀，因为曾经的“他”，霓华才来到他的身边，他的未来因此被改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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霓华静静的看着他，似乎在思量着他的话中的深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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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记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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霓华的想起了突然惊醒的那一个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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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至如今，她再对上席延的眼眸的时候，她甚至还能够清清楚楚的记住梦中的细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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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眨了眨眼，梦中的没有流露出来的所有的委屈和泪水，突然倾泻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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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哑了哑嗓子，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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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，她第一次的以一种局外人的角度，观看到了事情的全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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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叹息了一声，她带着一些迷茫看着外头的圆月。经历过的生生死死，想要忘记，但每每想起，仍是无言的酸涩盘亘心间。可是霓华又清楚的知道，一切都成为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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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两个都重新的开了局，据她观察，或许他只是记得一些只言片语，某些片段，其实并不如自己这么深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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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梦中，门派灭门那天，门派的台阶上被血染红，门中弟子死伤无数，她最后力竭，死守着护山大阵，然而令她意外的是，门派灭门的那天竟然有席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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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在霓华原本的记忆中，席延早就背叛了正道修魔道去了。她记忆里所受的所有的屈辱都是后来沦落到了魔宫之后，意外的遇到了他，她为了苟活，委曲求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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