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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赤炼仙子李莫愁,横行江湖,人见人怕,怎就收了你这么个胆小怯懦的弟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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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冷声斥骂着,却也本能扭过去,顺着洪凌波视线,望向自己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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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望,饶是以李莫愁的胆量,也霎时浑身一僵,两眼大瞪,嘴巴微张,脸上的血色亦缓缓褪去,变得与她弟子一般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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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师徒两人见到的,却是一条白绫,凭空飘浮在空中,向着她俩缓缓飘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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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单只一条白绫飘飞,还可解释是被风吹来,可问题是,那白绫飘飞之际,面向李莫愁与洪凌波的那一侧,还不时印出一只手掌,乃至一张脸庞的形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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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情形,便像是有一只无形鬼怪,正一手按着白绫,脸庞亦紧紧顶在白绫之上,要自白绫之中钻出来,扑向她们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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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莫愁带着弟子在林中寻了两天,却无论如何,都找不到原本闭着眼睛都能寻到的活死人墓,加上洪凌波先前又提了“鬼打墙”,李莫愁面上嗤之以鼻,心里却早在疑神疑鬼,此时见了这般情形,又哪里还能撑得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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呆滞着瞧了一阵,见那白绫越飘越近,白绫上印出的手掌与脸颊轮廓也越来越清晰,好似那无形鬼怪随时可能自白绫中钻出来,李莫愁终于浑身一个激灵,发出一声尖叫,二话不说起身就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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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凌波也想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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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刚刚站起,就两腿一软,瘫倒在火堆旁,只能绝望地抬手去拉李莫愁衣袍,凄声叫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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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,别丢下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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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莫愁充耳不闻,一脚把洪凌波手掌踢开,情急逃命之下,甚至没有控制力道,竟把洪凌波腕骨踢折,令洪凌波发出一声痛苦绝望的哭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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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莫愁仍是不闻不问,只顾奔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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