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构性压迫,是无处发泄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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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某一个人做得不对,是世道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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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光祖设卡收费,按律应该怎么判?没有罪,因为他不是土匪,他是勋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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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说勋贵了,但凡京城之外,随意找个“生员之父”,便可设卡拦截,收自耕农、佃户的过路费了,要是不小心收到路过的官吏身上,双方还得相视一笑,拱手称一声大水冲了龙王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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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姓的负担?不值一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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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衙吏员索贿收取进城费呢?这个按律倒是判得重,奈何真按这个由头去抓人,天下小吏得空九成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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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京城这等动辄绯袍大员进出的地方,当初李贽进京时,同样会被守城小吏索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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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时期所有遭受来自官府的不公,往往只会叹一声运气不好,甚至连百姓自己都这么觉得——在《水浒》也好,《金瓶梅》也罢,多能看见这种心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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寺观放贷呢?那就没的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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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家不仅合法,甚至还合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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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下诏不允许寺观放贷,当先闹起来的,反而是老百姓——没了借贷,荒年怎么办?官府么?没点关系,排队排到明年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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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没有罪魁祸首的结构性压迫,哪怕是皇帝也只能生闷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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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锡爵闻言,突然醒悟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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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扫过皇帝身旁的锦衣卫和司礼监太监,犹豫片刻,开口道:“陛下,傍晚时,魏允贞已经将怀柔伯请去县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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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点了点头:“朕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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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巡顺天府,只是调研考察,看过就该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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