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着矮墩,兵部石茂华与京营总督顾寰,则是站在大殿内,束手而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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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茂华来时已经在值房内看过兵部的奏疏,此时直接当先开口:“陛下,青把都儿收拢朵颜溃部之事,顺义王业已上奏说明原委,恳请朝廷允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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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失笑摇头:“事情做了再上奏,哪里是恳请,传达还差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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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茂华连忙辩解:“好教陛下知道,青把都儿此次应下胡守人借道之事,本就是打着分一杯羹的主意,这是与咱们的默契所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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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话是不能写在公文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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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分食董狐狸部有好处,蒙古右翼凭什么坐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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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的眼睛不能只盯着看瑕疵,不管怎么说,这一战的战果,毋庸置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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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崇古作为北事通,此时自然责无旁贷开口解释原委:“陛下,当初朵颜卫举族携带乌格仑哈敦之宫屋,以万户之尊自行降为阿拉巴图(纳贡者)时,顺义王便将影克的几个兄弟及其部族据为己有,而据险以守、只是名义上归附的影克部,则是赐给了老把都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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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年老把都儿只能在朵颜卫征收岁献,并不能实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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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朵颜卫遭天威惩戒,青把都儿收拢溃兵本就名正言顺,渊源如此,俺答汗也制止不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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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非要穷根究底,只怕恶了双方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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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崇古话说得委婉,但这双方关系,指的不仅是俺答汗与青把都儿,同样也是朝廷跟俺答汗——没有相应的实力,就不要耍天朝上邦的性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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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听罢,并未直接表态,而是又将目光看向顾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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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寰见皇帝看来,斟酌片刻,道出了自己的视角所见:“陛下,诚如王阁老与大司马所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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