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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少数人,面色不改,早有预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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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情绪都在心中,各自的身子动得都很快,纷纷走出场馆,门外相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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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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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绅恭迎是真,草民俯伏只是例行喊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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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今日受邀的数十人中,还当真没有草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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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德洪、王畿都是六部郎中的官身;薛应旗是按察司副使致仕;袁洪愈更是隆庆年间的太常寺卿,穿绯袍的大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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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余什么翰林编修、司经局洗马、今科进士,哪一个没有官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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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莲池大和尚,也是僧录司封了果位的佛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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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参与哲学讨论的用户画像,不是脱产与学问皆有,又怎么能做这些无根的学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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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当朱翊钧来到场馆外,看到这些人的时候,只感觉自己不是在参与什么民间文会,而是在视察哪一部司的衙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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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皱着眉头,看向周子义:“周卿,今日司经局不当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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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多士人迎到门口,自然是要给锦衣卫清场做安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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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等着入馆的功夫,免不得耍耍帝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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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子义连忙解释道:“陛下,世庙德妃薨逝,辍朝三日,今日司经局也并非臣当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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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哦了一声,才想起这两天辍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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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了想,还是忍不住嘱咐道:“论道是好事,本职也不能落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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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子义没犯错还是被教训了一句,莫名有些委屈,无可奈何拱手称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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