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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顺势坐到床边,缓缓道:“老师的讣告,是我亲自写的,用不着也就罢了,若是用得着,礼部也不会再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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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得出来,将死之人,又得见皇帝,此时的表达欲,已然是到了巅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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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面对将死之人,十分宽容,干脆跟这位旧臣说起了体己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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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大临也不避讳自己将死之事,坦然道:“陛下,臣想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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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沉吟片刻,诵道:“大临,浙江绍兴府会稽县人,嘉靖丙辰进士,授翰林院编修,历侍读、南京翰林院侍读学士、掌院事、国子监祭酒、少詹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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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:“为人沉毅,寡言笑,清介持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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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大临扯了扯嘴角:“倒是难为陛下替我找好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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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说他没有业绩,能力不突出,唯一优点就是个人操守没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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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评价,让陶大临神色有些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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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摇了摇头,认真回道:“老师遇事,从来都是急流勇退,这难道不是老师心中所求的定论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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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是日讲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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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栋在南直隶一事上毛遂自荐;余有丁外放山东,辅天下盐政;陈经邦自降身份,去监考武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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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这些人相比,陶大临的主观能动性就差很多了,每每遇事,便将同僚护至身前,朱翊钧又不是看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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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大临趁着皇帝说话的功夫,大口喘着气,呼吸急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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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皇帝说完,他才放缓呼吸,艰难道:“陛下教训得是,臣确实有负陛下信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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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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