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8.第167章 犀角烛怪,严阵以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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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往年我是臣，只是替皇帝管着内阁的一亩三分地，顾全大局就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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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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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泱已经封了选侍，我不亲眼看看朱家的气数，哪里放心得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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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孙三代在车里，也没什么犯忌讳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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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句大逆不道的话，他此前虽然是肩负天下大望的阁臣，但总归是替皇帝管家的，大明朝的气数跟他关系还真不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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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朝亡了，江南士绅一样是富家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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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今自己既然看好皇帝，将孙女送进了宫中，那就不得不担忧起大明朝的气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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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茂年欲言又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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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明白父亲硬吃这个一路颠簸的苦，是何缘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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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自责于方才的埋怨，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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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这时候，侄子李思诚好奇道插话：“那大父一路看下来，我朝的气数如何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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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父辈的超脱视角不一样，李思诚年轻，还是有归属感的，一口一个我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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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春芳闻言，神色有些凝重：“与我在朝时相比，只能说天下局势恶化的程度，略有改善，但好得有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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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局势恶化的程度有所改善，就是还在恶化，只是没那么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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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李春芳不懂什么叫二阶导数，但用起来还是很顺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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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土地兼并的形势，日益严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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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尤其这两年频频天灾人祸的州府，入目可见城郭村落萧条，榛莽邑里荒芜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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