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9.第158章 普而遍之,研精致思

今日方一登报，局势立刻便逆转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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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还犹豫不决，倾心顾宪成学说的人，当场便开始念起了普世价值的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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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时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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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后，钱德洪才有了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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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着上面一行字，抬头看向徐阶，声音沙哑而严肃：“这其二也就罢了，就是这普世价值之一，是李贽替皇帝的奇技淫巧张目，还是干脆就是皇帝的态度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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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报是书院的后院，吕调阳说只有你才能分辨，你说，究竟如何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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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贽背后有皇帝的影子是肯定的，否则也不会将李贽作为靶子竖起来打了，不就是为了矫正皇帝的歪心思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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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其中也有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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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本意是好的，只是被蛊惑了，和上面本意就是歪的，意义截然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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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这篇文章，真有皇帝的身影，那这位比起大明朝历代先君而言，恐怕是真到了智足以拒谏，言足以饰非的地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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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那一句“人是出发点，也是落脚点”，带着十足的皇帝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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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无巧不成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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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李三才所说，那晚还有疑似皇帝的人出现在会场，虽然宫中没有传出风声，但谁也不敢不慎重对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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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术之争落于下风只是一时的事，顾宪成不行，他们这些老头还能幕后帮衬一二——办报的好处，不就在此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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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万一皇帝依靠血脉之力，掀桌子又如何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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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钱德洪大呼不讲武德的同时，不得不拖着老迈的身躯，四处奔走打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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