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9.第158章 普而遍之,研精致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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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事之徒心痒难耐，又没见得下文，自然要往最好求取的地方找找存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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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瀚手指下意识在新报上戳来戳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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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上喃喃自语：“说起来简单，做起来又谈何容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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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的不说，为官的都知道刑部不过是维稳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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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贽这学说一出，世人心念一变，以后麻烦必然接踵而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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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世贞事不关己，甚至出声赞叹：“所以要好好打磨‘功夫’，才能成圣啊！我已然开始期盼起李贽如何论‘功夫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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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普世道德，普世良知，好一个普世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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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顾宪成会怎么接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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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瀚摇了摇头：“接招？他办报不就是为了方便让薛应旂这些大儒出面么？此时不出，更待何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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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失了谈兴，将新报胡乱卷在袖中，拱手告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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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世贞也不留张瀚，径自起身相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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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张瀚的背影，不由思绪发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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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还只是本体论，就争到这个地步，论起功夫的时候，岂不是真要天翻地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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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世贞回过头，看着自己书架中藏得最深的那一份，由自己亲笔所写的文稿，一时间竟然有一丝胆战心惊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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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张瀚拜别了王世贞，出了庄园后，甫一进入马车，便觉得心烦意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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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袖中再度拿出新报，看向李贽那篇文章，蹙眉深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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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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