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8.第157章 随物赋形,越辨越明

道德大有不同，何也？宙之所异耶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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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蛮夷之道德与华夏之道德大有不同，何也？宇之所异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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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孔子之学说，切合当时之时代，礼乐乃是百姓共同之诉求，孔子制礼，这才有了一时圣位，我称之为，‘当时圣人’，而不是你们口中的万世圣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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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叫时代之所产，历史之所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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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二千年往，世殊时异，道德良知慨然不同，尽过时矣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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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之良知道德不同，圣人何以称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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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是其人思想、源流、著作，以历史、万民之共识的方式所留存，取其精华，随世而变，才有万世仰尊，这才是孔丘较你我伟而大之的根本所在！而非汝等口口声声的天生神圣，经典学说万世不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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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故，我谓之，圣人已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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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尔拿复古掣我，以圣人压我？可笑之至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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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汝等不思另起一派，与我相争，整日在故纸堆里翻翻找找过时的东西，拿什么契合天下大势？用什么贴合万民之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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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我且放言，你们身后的那些老师、泰斗、正统、一概想争圣位之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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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凡不根于时代弊情，听于万民利益，谋于社稷需要，都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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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往世圣人已死，当世圣人，你们也未必争得过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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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李贽看着神色略微失措的顾宪成，冷哼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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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身一撩下摆，一个侧翻潇洒下了戏台，扬长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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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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