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0.第149章 枕戈待旦,兵荒马乱

年遭虏屠掠，终不外附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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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于，因为朵颜卫盘踞游牧的地方，“山势连亘千里，山外撒江环绕，诚自然之险也。”，一度成为了大明朝境外的天然屏障，藉此免遭土蛮汗的攻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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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在庚戌之变以后，蒙古右翼派兵进驻了朵颜卫，朵颜卫部众仍是虚与委蛇，不愿做带路党——“属夷自庚成之变，尤屯牧近边，顾恋妻子，不使虏知道路曲折，为患未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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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况是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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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中的大员或许漠不关心，但戚继光却一清二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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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是自从嘉靖三十七年，那位蒙古大汗继位之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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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彼时开始，蒙古左右翼达成共识，联手吞并朵颜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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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打罕与黄台吉合兵一处，掠夺了朵颜各部马牛羊；借着迎娶朵颜部落女子为妻的借口，得久逐潮河水革——“意在胁三卫以自归，然后连卫而图大明朝，可知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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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这一年之后，蓟镇公文奏疏论述局势时，终于从朵颜卫“赤子蝎蛇，势未有定”，变成了“外夷尽被胁从，部落远徙，或为向导，或随抢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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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八年，朵颜卫为蒙古右翼做狗，给俺答汗之弟昆都力哈、其子辛爱黄台吉作向导，领数万人，攻至蓟州塞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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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年，朵颜卫又给蒙古左翼做狗，联合土蛮汗等部数万人溃墙子岭，纵掠通州，杀人无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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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隆庆元年，朵颜卫首领影克受土蛮汗驱使，再度犯关时死于火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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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双方血仇越来越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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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自然是土蛮汗乐意见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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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戚继光才说，若是出兵捣巢，恐怕正中土蛮汗下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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