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愁思意冗,有恃无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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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吕调阳，虽是浙江人，也被划进楚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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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其说是楚党，不如说是新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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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为何没有团结在高拱身边？张居正这不是唯高拱马首是瞻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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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高拱来说，他着眼更高，什么清流，楚党，晋党，浙党都一样，无论是杨博还是张居正，听用便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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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居正叹了口气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元辅致仕前，得借着他的势，让六部九卿认下考成法的大略，咱们之后才好做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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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成法，就是后世俗称的官员绩效考核，也是新法的根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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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等对文官体系动刀子的事，向来阻力重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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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不能再高拱致仕前敲定，等之后他做了首辅来收拾局面协调各方，就要多耗费不少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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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给他施行新法的时间，已经不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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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调阳好奇道：“你准备怎么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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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居正摆了摆手：“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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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，去早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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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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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常朝，朱翊钧很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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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没有干涉廷议，甚至没向身边的冯保开口问东问西，弄得冯保频频偷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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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这不是他故作深沉，他是真给累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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抄佛经道札之类的活，比他想象中还要折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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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回东宫写了两个时辰，直到现在手臂都还有些酸麻，整个人更是疲惫不已，不得不养精蓄锐，少思少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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