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别宫星霜,外柔内刚

随意应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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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，宫女再度出来，请他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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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刚进一入内，就看到陈皇后穿着皇后縗服，倚靠在窗边的桌案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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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皇后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，姿容极美，气色却不太好，白色的鞠衣，灰领褾襈裾，衬得脸色泛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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鞠衣前后，织着黑金色的云龙纹，显出一丝高贵的清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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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皇后见朱翊钧进来，看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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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当先行礼：“儿臣，问母后躬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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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皇后声音如清泉流响，缓缓道：“大行皇帝这一去，我倒真成哀家了，这宫中，已经是好几日没来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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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日睡得不是时候，倒是怠慢我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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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也不由起了恻隐之心，他回道：“母后宫中清冷，是儿臣的罪过，日后，儿臣每日来给母后问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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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皇后轻笑一声：“你倒是好孝心，难怪，也只有好孝子，才会梦中都思及大行皇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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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早我就听说，妹妹四处跟命妇们夸你转了性，一夜之间就懂事了，现在看来，确实像模像样，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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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不是生母，但宗法在上，约束力却是只大不小，朱翊钧可不敢含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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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了夸奖，自然要谦逊一番：“母后教训得是，儿臣以往确实过于荒慢正业，日后还请母后多多训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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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此处，他干脆打蛇随棍上：“母后，最近日讲正在学《尚书》，儿臣温习时，发现还有些疑惑之处，可否请母后开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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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皇后跟李氏不一样，她是书香门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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