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拿腔做势,箧书潜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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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仆双手捧起一本书：“他让老奴把这本书转交给老爷，说是有个不情之请，人在外等着老爷的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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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仪接过，看了一眼，是一本《尚书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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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居正给他这本书做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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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不情之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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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仆答道：“他说，老爷明天能否讲这一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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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日？太子日讲吗？高仪疑惑地翻开书，果然其中一篇书页被折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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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翻到这一页，突然愣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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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默然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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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了片刻，才喟然一叹：“跟张阁老说，此事我应了，下不为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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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仆应声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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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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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爷，高阁老说，他应下此事了，下不为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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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厮掀开马车车帘，低低地说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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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居正没有说话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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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眼看了看高仪院子的大门，放下了车帘：“走吧，回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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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轻抚了抚鬓角，今日似乎深思过度，白发都多了两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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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不知是他想太多，还是想太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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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帝显灵……提督太监……临朝诘问……张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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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太子，到底有几分成色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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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日且让他好好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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