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什么南北榜案,凌辱了南境的士人;定都北边,虚耗南境的壮丁;盐政、漕运、田赋,几乎放干了南境的髓血,如今还贪得无厌,得寸进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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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有甚者,还有报纸说出,本朝之有如今,全赖南境百姓倾力供养,如此绝非长久之计,今日之北境,便是昔日之努尔干司,精兵简政,不妨早做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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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宏这一句一句,直念得南北双方的廷臣,全都脸色铁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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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对此只能面色悲悯,叹息不止:“朕倒是知道,无论朝野内外,都喜盟结乡党,倚为臂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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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晋党、浙党、秦党、楚党……朝中官吏互相联姻,商人按籍创办会馆,坊间赤民也以地域论亲疏,这些朕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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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着实不知,何时弄出来个南党、北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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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诸卿,朕祖籍凤阳府,落户在这北京城,如今这般情形,若是按乡党计,朕该向着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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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地,群臣面面相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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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皇帝说话是公认的刻薄,但真听入耳中,还是不得不在心中感慨一二,不愧是蜗居深宫养出来的性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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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腹诽归腹诽,在看清楚皇帝的目的之前,还真没人敢轻易出列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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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所谓上下一日百战,答案自然要在与皇帝切磋琢磨中,逐渐参悟——温纯堂堂都御史,就是因为在摸清皇帝的路数前轻易表了态,便被一朝外放,实可谓前车之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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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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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的文华殿内,能在南北之争上,接下皇帝刻薄言辞的大臣,还能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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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不约而同,看向某位南直隶乡党党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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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时行低头看着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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