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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连五县的驻军都被吓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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驻军的把总赵涞是歙县人,更是连夜逃回了歙县,给兵备道说五县要造反,待不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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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县听到自己被打成造反分子,直接有样学样,反咬一口说歙县要造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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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挟制县衙,开始朝外派发公文,给浙江、江西、福建、广东诸布政司发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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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中说,五县遭到了数万歙贼的攻打,县令被抓了,连兵备道都被围了,不日就要占据徽州府,越境四出,争夺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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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半个南方震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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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乱到这个地步,应天巡抚才终于决定调动兵备道弹压,一面出兵守境,一边公文威慑——“如有一县一人敢倡言鼓众者,先以军法捆打,然后问遣,决不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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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眼看不可收拾,风闻奏事的御史自然听了风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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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即上奏朝廷,说闹这么大,要解决根源才行,丝绢案到底公不公道啊?是不是殷正茂偏帮乡人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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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县好歹是将统战价值打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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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华殿下来诏书,让徽州府重新合计合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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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轮合计,说这笔丝绢税,咱们按人口均分,歙县出4145两,五县出2000两,剩下500两府衙想办法,行不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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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县眼睛一瞪,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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徽州府无奈,只好说,府衙征收的某项军需,其实每年结余1950两,以前都是提留的,之后上交给朝廷抵补五县的份额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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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衙出钱,终于把六县哄了过去,歙县均分了,五县又没有实际承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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