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5章 敬终慎始,纪纲就理

，怎么能因为恰好一次严酷错了，就要被皇帝喊打喊杀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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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因为皇帝不留余地，刑部才会上下一心，暗中包庇翁大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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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何非要闹到这个地步呢？难道就不能小惩大诫，给有功之臣一个机会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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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时行看见这一幕，扶额不断揉着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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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桩小案子久久不能决断，原因当然是多方位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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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殿内同僚们的神情就知道，同情翁大立的不在少数——大多是嘉靖一朝过来的老臣，难免兔死狐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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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翁大立这么多年为国效力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，难道还不能抵一死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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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年轻气盛，涉案的刑部、大理寺百般阻挠，无关的廷臣默契旁观，内阁已然在两难中里外不是两个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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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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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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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齐齐循声，朝班首的张居正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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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居正双手负在身后，居高临下看着下拜的潘晟，有些失望：“刑部怜惜老上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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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道目光落到潘晟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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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晟脸色似忧似悲，唯独不以为错，他双手持着笏板，坦然再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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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部侍郎许国，则是望着房梁，心里盘算着这次背着潘晟调取卷宗，到底走没走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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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居正转向王三锡，满脸厌恶：“当年的刑曹执掌大理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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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辣的目光剜了王三锡一眼，后者紧紧咬着牙关，下颚肉痣上的须毛似乎都在用力，三五根全部竖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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