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 风雨如晦,鸡鸣不已

九域没想到这位殷总督如此坚决，急声再劝：“殷总督！棠川先生！您与我这流官不一样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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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山东是棠川先生的乡梓，山东百姓亦是棠川先生的手足同胞，棠川先生难道忍心眼睁睁看着歹人席卷之下，蛊惑蒙蔽百姓，进而惨遭诛戮么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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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九域口称敬号，赫然打起了乡情牌，真挚动人的语气透出这间公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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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，随之迎来的是殷士儋的沉默以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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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士儋已然转过身去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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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之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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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士儋平淡的声音才再度响起：“正因为我是山东人，这事我绝不能出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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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皇帝真的信得过他的话，那么当初与自己多有矛盾的王希烈死在山东的时候，皇帝就不会特意来信宽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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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他真的出面，轻易镇压民变，皇帝又会怎么想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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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或者他出面后局势恶化，皇帝又会猜想他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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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说怎么都不讨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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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别说那些乡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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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凡强势镇压，立刻就要被县志、府志戳上几百年的脊梁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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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出面和稀泥，必然会有层出不穷的有心人，打着他门生家仆的旗号，对外暗示他有意放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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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是皇帝，下面是乡梓，自己被夹在中间，宛如无根浮萍，稍不注意，立刻就要被雨打风吹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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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非他投鼠忌器，故意划清界限，哪里会对曲阜的事毫无知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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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士儋这话一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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