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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乱中,不知哪个眼睛尖的赞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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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继光回过头去,赫然见得一名绯袍大员,勒马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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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者看清面目,正欲翻身下马行礼,又见战事未停,一时犹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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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只好咬牙在马上拱手弯腰:“下官拜见殷总督,此时不便下马,还请总督见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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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近之人,赫然是进京述职的两广总督殷正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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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正茂见其人与自己拉开距离,保持警惕,不由得摇了摇头:“癣疥之患,平定不过反掌,戚都督不必这般如临大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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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继光一时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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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正茂的名声可不见得有多好,贪污成性这个词,说的就是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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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,连兵部尚书石茂华都谋反了,眼下出现在这个地方的,又是身居高位的文臣,戚继光哪里敢放下戒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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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殷正茂的近乎,戚继光只好语气急促地转移话题:“殷总督!陛下如何了?圣驾有没有为逆贼所冲撞?我能否入府面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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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正茂拿下巴点了点守在高府大门外的血色杀场:“乱成这般,何必强往里面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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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急,陛下无恙,只偶有几名贼人翻入过院墙,很快便被扔了出来,皆未冲撞到圣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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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等这些逆贼被彻底扑灭,再求见陛下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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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他还有话没说——戚继光都知道防着他殷正茂,那些厂卫此时又岂会轻易放人进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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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殷正茂堂堂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总督两广,要进去自然不是难事,戚继光武将出身,敏感时刻,恐怕就要被拒之门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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