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承认皇帝这些年做得不差,我也并非是故意与他为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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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心隐今年六十三了,多年奔波四处讲学,整个人显得又黑又瘦,只有言谈之间,才能见得心学大儒的气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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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贽也跟着收敛神情:“还请夫山公直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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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耿定向适时转身离开:“过了前面驿站就出顺天府了,我去打点一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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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身为朝官,要避讳敏感话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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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他便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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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的两人并未偏移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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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心隐斟酌片刻,再度开口:“商辂曾言,天子以天下为家,安用皇庄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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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卓吾公,你扪心自问,天子究竟是不是以天下为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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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李贽是狂生的话,那么何心隐就是狂生中的狂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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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辄治理天下、社会化抚养这些话,如今点评皇位,更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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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贽闻言,不由沉默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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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心隐在问皇庄,显然也不止是皇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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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在拿皇庄举例,指历任皇帝以私心驭公器,公私不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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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而点出了那个国朝至今,有识之士们都回避的问题——在太祖皇帝重塑法统以来,这个天下,究竟是公天下,还是家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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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商辂的话固然正确,却又与实际不符,否则也不是有皇庄这种东西流毒至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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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过吃饭,对哪个衙门都适用,皇帝也不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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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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