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3.第197章 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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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九流还是比不入流好些的，汪宗伊也不是全盘否定这些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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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要是放在科举里面，就有些不合时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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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自强上这等奏疏，看来真的是病入膏肓，已经神志不清了，实在令人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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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看了一眼这古板的老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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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能臣做到九卿位置上，不得不面对的事情了——各人有各人的想法，不会轻易做应声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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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此，朱翊钧也只能温声解释：“大宗伯，话虽如此，但马公所言也不无道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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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科举是为国抡才，却未非为国选圣，除了个人品行操守之外，还需为理政计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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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者并行不悖，兼而有之，才不失为一名好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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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宗伊闻言，神情并未有太大变化，摇头驳道：“陛下此话固然真知灼见，但这数算、逻辑因果之类的事物，于治国，恐怕也未见什么益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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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如今人尽皆知的几大爱好，钓鱼、辩经、数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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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宗伊对皇帝的态度并不意外，但他仍旧坚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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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闻言，叹了一口气，发自肺腑劝道：“有之则未见益处，无之，就害处尽显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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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年不少州府堂官，在收税时，便不乏错算税赋数目的情况，如今度田清户之际，更有不少知县知府，连核对的本事都欠缺，一头雾水之下为属官小吏所欺，这都是不通数算的害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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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逻辑也是一样，就像那吴善言在福建哗变一事被贬谪后，仍旧在家大言不惭说着什么，兵丁反对，正说明他做对了，被打断的双腿正是他触及时弊的明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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